小时候,我像一朵山花,开放在一座小村庄。

春天,这是桃花邀请梨花开放的小村庄;夏天,这是荷花看着柿子花开放的小村庄;秋天,这是映山红催促野菊花开放的小村庄,冬天啊,这是一个雪花问候梅花的小村庄。在这个小村庄里,我自由自在,冬去秋来,欣喜的看着花开花落,不知不觉中,我就长大了。

长大后,我很快就拥有了自己的花圃,那是一座不大的小山,山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儿,我呢,就成了这儿的一个园丁。哎呀,这天长日久,就有了感情。我也常常翻阅一些园丁们写的文摘和心得,总是挺羡慕的,羡慕他们的心平气和,也羡慕他们的匠心独运,更羡慕他们蹲在花蕾旁倾听的宁静,常常让我心驰神往。看的多了,慢慢发现有个名字总是时不时跃入我的眼帘,他就是前苏联最朴素的花匠,上个世纪伟大的园丁——苏霍姆林斯基。见面多了,我便亲切的称呼他老人家——苏大叔。

苏大叔平易近人,挺好的。只要你愿意,他总是陪你在山前散步,慈祥的看着你摆弄自己的花儿。有苏大叔在你身边的日子里,这养花的本领总是长得很快,有时他还手把手地教你。记得那是去年的深秋,山头的花轮着开了个遍,可是我的花圃里还有几只花蕾,怎么看着他都不会凋谢,可怎么急,它都不愿开放,真是急死我了,这可怎么办啊?我啊,想起了苏大叔,苏大叔只是轻轻的在我耳边告诉我:“养花的全部奥秘也就在于如何爱护你的花蕾,总有一天,他会迎风怒放。”他还告诉我:“花蕾的心灵是敏感的,它是为着接受一切好的东西而敞开的。”深刻而朴素啊,真是让人醍醐灌顶,有缘令我心领神会。终于,在今年初夏的某个日子里,几朵花蕾开了,那笑脸看着我,也看着苏大叔。

   这时,苏大叔淡淡的对我说:你的山花依然烂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