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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6年5月25日

成人教育难见"成人" 中国成教路还有多长



成人教育难见"成人" 中国成教路还有多长

 

 

 

 

李杨 发布时间: 2005-12-19 11:08 来源:中国新闻周刊

 

    现在看来,成教的转型方向有两个:一、整顿后与普通高教接轨;二、重点发展职业教育

  “成人高校正以每年10%的速度减少。上世纪90年代后期特别是本世纪以来,成人教育急剧滑坡,目前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

 

刻。”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成人教育研究中心副研究员张竺鹏说,“以致于教育部内部都产生了这样的疑问:成人高校还有存在的必要吗?”

  张竺鹏关于“急剧滑坡”的判断,还来自教育部近年对成人高校的整顿:“除统招高校开设的成人教育学院和继续教育学院以外,教育部把地方自办的成人高校分成三类:办得较好的三分之一继续保留;办得还可以但存在问题的三分之一给予黄牌警告,转为职业技术学校;办得不好的三分之一撤并。”

  “二等公民”

  “同样是大学毕业,用人单位一听说是成教生就免谈。”手持一所师范大学成人教育学院中文系毕业证书,章珊珊(化名)一脸委屈,“谁让我们是‘二等公民’呢?”

  “成教文凭的水分多大啊!”同样感到委屈的还有这所大学的统招生孙霖(化名)。“我就是中文系的,我不认识章珊珊。”孙霖复读了两年才考上该校,她说,“一些学生在求职或单位晋升时并不特别说明自己是成教学历,享受和统招生一样的待遇。这对于付出更多学习成本的统招生来说是不公平的。”

  翻看二人的毕业证书,记者发现,证书确实非常相似:同样的开本,同样的颜色,同样的行文。不同之处在于学校的印章:孙霖的证书盖的是某某师范大学的校章,旁边还有校长的印章;章珊珊的证书没有校长印章,只有一个该校成人教育学院的章。正是这微妙的差别注就了二人不同的身份。

  “成教文凭不应遭到歧视,但市场是文凭‘含金量’的最终决定者。”张竺鹏说。

  据中国成人教育协会常务副会长董明传介绍,目前我国成人高校类别繁多:第一类称为成人高等教育,包括电大、夜大、函大、职大和刊大等教育形式,俗称“五大生”。学生要经过全国统一的成人高考方能入学,但由于入学考试不够严肃,教学及管理中也存在不少问题,证书获取相对容易;第二类是高教自考,学生不需入学考试,但由于每门课程考试严格,文凭获取难,在成教文凭中“含金量”最高;第三类是广播电视大学;第四类是网络大学。

  董明传说,国务院1980年发过一个文件,对成人教育的各种文凭予以承认,俗称“三同”,即“同文凭、同待遇、同使用”。这个文件在一段时期内对鼓励职工继续学习,起过积极作用,不过也出现过一些问题。比如,当年的第二汽车制造厂就曾做出规定,凡取得大学文凭的涨一级工资。后来的情况是,机床工人学文秘,装配工人学文学,车队司机学历史,大家只顾拿文凭根本不考虑学以致用。

  人大政治学系教授张鸣认为,成教发展到今天已经完全异化了,成教文凭根本没有市场,它之所以能够继续存在,与官场腐败有关。有门路的人能借此获得职位和晋升。“成教必须转型,否则总有一天会寿终正寝。”

  成人教育难见“成人”

  20岁的刘明(化名)今年7月从北京城市学院大专毕业,近日他考上了北京工业大学继续教育学院的“专升本”。他告诉记者,很多参加成考的考生比他年龄还小。

  “近年成人高等教育呈现出低龄化的趋势。”有过多年成人教育教学经历的北京联合大学老师刘成(化名)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评论道,上世纪70年代末我国恢复高考制度后,庞大的考生数量和比例较低的录取率之间的矛盾难以解决,成人高考应运而生,为在“文革”中被耽误学业的成年人提供了一个继续教育的平台。这部分人目前基本已“修成正果”。但目前,成人高校已演变成高考落榜生或大专生补学历的载体。上世纪80年代参加成人高考的考生年龄一般在2830岁,而现在大多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。

  去年8月,广州举行的广州市成人高校招生咨询会上,前来咨询的人中比例最大的居然不是成人,而是不到20岁大专和中专毕业生。

  刘明因没有找到工作才决定“续本”,因此“续本”期间他脱产学习。记者问他,成人高校很多不是半工半读吗,刘明说,“那是老皇历了!”

  今年6月,教育部公布的成人高考招生计划首次对脱产学生人数做出限制,规定脱产学生不能超过15%。据了解,去年脱产学生所占比例已经达到30%

  重庆市招办提供的资料显示,1998年到2000年重庆市报考成人高考的考生中,25岁以下考生占了报名总数的73%。合肥市招办日前进行的一次不完全统计表明,参加成人高考的考生中,25岁以下的考生占考生总数的80%

  伴随着成人高考低龄化的另一趋势是生源素质急剧滑坡。

  张竺鹏说,1998年中国普通高校大规模扩大招生。大学在校生人数从每年500万人扩大到了每年800万人。与此同时,2001年教育部又取消了考生“未婚、年龄不超过25岁”的限制。

  吴名是记者的一个朋友,高中毕业后曾以一分之差高考落榜,在京城一家五星级饭店当行李员。四年后,他辞掉工作参加高考复读班,一年后考上了中央财经大学,大学毕业后在一家美国会计师事务所工作。“当行李员那几年,小费把所有的兜都撑满了,但就是想念书。”吴名说,“成教文凭当然容易拿,但要念就念个正经的。”

  “吴名的例子虽然是个案,但从某种意义上说,教育资源的扩大以及年龄限制的取消,使想上大学的人很多都可以走统招生的道路。成人高校现在基本成了一些人补学历的捷径。”张竺鹏说。

  “北京大学继续教育部从今年开始将取消学历教育,不再发文凭,以高级培训为主。”北大继续教育部部长郑学益告诉《中国新闻周刊》,事实上,清华大学已于去年取消了成人学历教育的招生。郑向本刊透露,1999年高校扩招以后,成人学历教育生源素质急剧下降。北大、清华取消成教学历教育是为了保全名校声誉。

  成教面临转型

  “从历史上看,成人教育对国家建设是起过积极作用的。”《成人教育史》的作者之一、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学术委员会主任程方平介绍说,1949年,中国文盲人数占总人口的80%,当时推行的扫盲教育取得了巨大成就。此后,夜校、红旗大学、工人大学以及农业实用技术的培训都是非常有效的成人教育实践。

  从现实来看,董明传说,中国高等教育仍属于精英教育。统计表明,从1980年到2000年,中国高等教育中统招生和成教生人数各占一半。中国适龄人群中接受大学教育的只占20%,美国达到了80%。美国拥有大学4000多所,中国只有2000多所。美国人口约为中国的四分之一,大学数量却是中国的两倍。也就是说,中国要达到美国的高等教育规模需要一万多所大学。在高等教育资源相对匮乏情况下,成人教育有存在的必要。

  北京市考试院统计资料显示,北京25年来130多万人参加了自学考试,占北京市常住人口近十分之一。另据教育部统计,截至目前,全国已有4300万人参加了自学考试,也就是说,在13亿人口中,平均每30人就有1人参加自考。

  “成人教育目前仍是中国高等教育资源的必要补充。”不过董明传也承认,成人教育确实到了必须转型的时候了。

  关于成教向何处去的问题,接受记者采访的专家普遍认为,方向之一是向职业教育转型。

  “目前,成人教育几乎等于学历教育,严重缺乏实践性和可操作性。”张竺鹏说,以行政管理这门课为例,教材上讲的是行政环境、行政职能、行政领导、行政决策等一系列枯燥的概念。学生们打开书什么都明白,合上书什么都不记得,更不谈不上学以致用了。

  与此同时,中国民主促进会北京市委的一项调查表明,高级职业技术人才缺口很大。调查显示,目前北京至少需要具有高级职业技能的人才8万余人。北京企业现在的技工中,高级技师只占0.28%。来京务工人员中,拥有高级技术特长的仅为1.01%

  程方平认为,成教转型的另一个方向,是提高成人高校的入学门槛和教学质量,建立与普通高校的互通机制。

  从国外的经验看,高等教育往往只有一个标准,并没有另立教学标准和另发文凭的“成人教育”。以美国为例,2000年美国在校大学生1450万,其中四年制大学生890万,占总数的61%;社区学院学生560万,占总数的39%

  “问题的关键在于,美国四年制大学与社区学院之间有一个沟通的机制。”程方平告诉《中国新闻周刊》,比如一个学生在芝加哥地区的社区学院修满两年学分后,可以直接进入芝加哥大学三年级学习,修满学分后可以获得芝加哥大学的毕业证书。

posted @ 2006-05-25 18:02 陈启刚 阅读(154) | 评论 (0)编辑 收藏

“拆违”后的合肥,离现代化文明大城市还有多远?

 

10 年前,合肥市提出了建设“现代化大城市”口号,去年又提出了争创“全国文明城市”的目标。然而,由于城市管理没有完全到位,产生了大批违法建筑,严重制约着城市现代化建设的进程,影响了合肥的城市形象。以至于外地到合肥办事的人评价说:“合肥给人的感觉就像个大县城。”这个评价使省城合肥人觉得蒙受耻辱,也使市委、市政府领导深受触动,下定决心打一场“拆违”攻坚战。

自今年 7 4 “拆违”行动开始以来,近半年过去了,省城街头环境发生了惊人变化,拆违工作战果累累。据报道:截至 11 21 日,全市(不包括三县)已累计拆除各类违法建筑 1017 万平方米,仅长江路就拆除违法建筑 17 万平方米。对 23 条主次干道和 67 条小街巷进行拆违改造后,让出新路面积达 80939 米。新建绿地 122 块,在建绿地 15 块,预计到年底,新建绿地可望完成约 50 万平方米。市民们可以明显感受到:省城的不少路段变宽了,街道变得更靓美了,有的地方的花坛旁边还添加了椅凳,变得更具人性化了。

但是,“拆违”后的合肥,离现代化文明大城市还有多远?是否已经不像县城了?

让我们来看看以下几个真实的镜头。

镜头一:闹市区的某十字路口,有人在等红灯,有人在往前走,往前走的人还不时看一眼在等着的人,那目光似乎在说:“傻等啥呀,我们都往前走,看哪辆汽车敢撞我们!”更有一妇女,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,无视前方红灯,径直前行,小孩看到前方红灯,且看到有人驻足在等,犹豫不前,向后挣着,但还是被妇女硬拉着连走带跑地过了马路。孩子的眼睛偷偷地望着等红灯的人们,目光中流露出的神情极为复杂——因身边来往穿梭的汽车而害怕、为家长闯红灯的行为而羞耻、为自己被迫跟着家长闯红灯而不好意思和无奈。

镜头二:某人行天桥下面,几个行人为了少走几步路,不走人行天桥,翻过路边的护栏,瞄准车少的空隙,跑过马路,全然不顾交通协管员的制止和提醒。

镜头三:还是一个十字路口,前方红灯已亮,两个骑自行车的青年,一边往前冲,一边机灵地左看右看,唯独不看前方的红灯,大胆灵活地穿过车流。

镜头四:前方黄灯亮后,红灯已闪烁,即将到停车线的公共汽车不但没有减速停下,反而趁着左右两边的车尚未启动,加速闯过,大公共汽车的后面往往还紧紧跟着一两辆出租车一道冲过。

镜头五:自行车道上,两三个行人并肩而行,边走边聊,任凭后面骑自行车的按破车铃,好半天,才极不情愿地往一侧靠一点,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要走人行道。

镜头六(主要发生在四牌楼和三孝口):自行车道本来就不宽,在等红灯时,一辆辆自行车都尽量拥到最前边,结果堵在一起,管你后面右拐的怎么叫都不理——“我先到的,你等我前行(或左拐)后再右拐吧。”

……

这样的镜头随处可见,您说,单凭这一点来讲,合肥离现代化文明大城市还有多远?合肥超越了县城的档次了吗?

曾经有这样一个流传甚广的故事:有一个中国小伙子在德国留学,谈了一个外国女友。一次开车带女友郊游,在经过郊区的一个十字路口时,恰遇红灯,小伙子看附近路上没有车,便未等绿灯亮就直接开过去了,结果回来后,女友就跟他分手了。理由是:不遵守交通规则就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,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的人怎么能值得托付终身呢!小伙子完成学业归国后,在国内找了一个漂亮女朋友。有一次骑摩托车带女友去逛商场,同样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,恰逢黄灯闪烁、红灯即亮,小伙子吸取在国外的教训,同时也为了向女友展示自己受到了国外良好的熏陶,虽然当时与他并行的甚至后面的车都过去了,但他一直等到绿灯亮后才走。第二天,女友也跟他拜拜了。理由是:这个人出国学得迂腐了,一点灵活性都没有,连红灯都不敢闯,真是太窝囊了,以后跟他在一起肯定会经常吃亏的!

真实的镜头,让人心忧;杜撰的故事,发人深省。

要改变一个城市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,不仅需要改变外部硬件环境——美容,更需要营造一种高雅的城市文化——美心。而高雅城市文化的形成,则需要市民整体素质的提高。违法建筑的拆除,高楼大厦的建设,虽然代价很大、耗资不菲,但毕竟一年半载就能见效,而人们心中规则意识的建立,文明程度的提高,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。这个过程需要长期的宣传教育,需要严厉的管理制度和措施,需要各级领导不懈地精力和感情的投入,需要社会各方面的共同努力。

合肥,要成为现代化文明大城市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!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 陈启刚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写于2005年11月29日

posted @ 2006-05-25 17:49 陈启刚 阅读(331) | 评论 (0)编辑 收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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